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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为了讨生活,浪荡北台湾,一事无成。童年以来存在心里对生命的疑惑,仍找不到答案。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想到故乡,想念故乡的人与事,想念故乡的一景一物。因此,我回到中部的小镇,童年生活、嬉游的地方。 然而,熟悉的小镇老街,已不复从前,阿春姨的碗粿摊不见了,也找不着阿树哥的粉条冰店,而手机店却在最热闹的地段开了三、四家,跑马灯在店家门楣上闪亮着;这时,有两个年轻人经过身边,嘴里叨着烟走向手机店旁的电玩店,关闭的暗色玻璃门即时轻快地分开,他们走了进去。 不经意地踱到土地公庙庙埕前,香烟从庙里一阵阵地冒出来,一位妇人挽着篮子从烟雾中走进了庙里。我抬头望着那睽违好几十年的庙檐好久,心中升起一股暖暖悠悠的感觉。 从庙后走进小巷,阳光下得以转入一片荫凉,让人浑身舒畅;巷子还没走完,一个苍老又熟悉的声音,热呼呼地喊着:“阿郎,我记得你是阿郎。”人情味就这样酸酸甜甜的一滴滴润进心里:“阿树婶,您的声音还是一样……”没讲完,一大碗青草冰已在眼前。我三两口喝进肚子,仿佛又加进了故乡的滋味。 走着走着,我刻意让巷子拉长,于是,走进了时光隧道,遥远得没有尽头;经过好长时间,光线出现了,我大步走了过去,迎接我的是灯笼花攀援着长竹篱的红花绿叶,花朵们在晨风中,灿烂地摇曳着。 走过灯笼花竹篱,我回到了童年整日游玩的城顶街,那时的玩伴已换了新面孔,却仍然觉得亲切;一个男孩拉着风筝奔跑,一群小孩兴奋地跟着跑着,黄色风筝飘荡在蓝天里,我仰头眯着眼瞧着,风筝就飘进了童年的心里。 黄昏了,卖芋仔冰的铃声在暮色中响起,一群小孩拥了过来围着冰摊,圆睁着眼睛看着摊上的转盘,一位大男孩握着木针儿,抓着了准儿往转盘上扎下,这时,加油的孩子们使力喊着:“天霸王!天霸王!”几双期待的眼睛等着转盘慢慢停下来时,木针真的扎在天霸王格子上,孩子们的欢呼声已响彻城顶街,一个男孩急忙跑回家抱来了大大的碗,准备装芋仔冰,暮色里,老板只能拿起铜制大杓子,一再地掏着桶里的芋仔冰。 站在城顶街上望去,处处还是层层叠叠的红瓦屋,瓦屋上边仍能看见拱桥,那拱桥仍然坚固挺立;远处的山,还是那样翠绿,从山上流下来的水,汇聚成了小溪;我走到往日溪边,溪水一样汩汩流着,只是水变少了,以前常和阿义在溪里抓泥鳅、小虾,抓小鱼儿,如今只看见几只青蛙在溪边落寞地跳来跳去;微风阵阵吹来,吹过肩头,吹向田里绿色的秧苗。 回到城顶街,路边的木麻黄树下仍然摆着贴着“奉茶”红纸的大铝桶,桶上的出水口还挂着一个铝碗,供他乡外里的过客饮用,一妇人正抱着水壶往桶里注大麦茶,不见了以前悉心“奉茶”的阿桃婶,那倒水妇人准是阿桃婶的媳妇儿吧。 想去找找乡里的故人,我踅入一条熟悉的巷子,转了个弯,那棵老芒果树已站在眼前,几个人坐在树下泡茶,“阿郎!我还记得是阿郎,好久不见啊,喝茶、喝茶,我在妈祖庙前开了间饼铺,有空来吃饼啊。”是“德记”饼铺老师傅石头师的徒弟。一时,好像回到了过去,捧着茶杯,尽管望着茶汤里浮现着褶皱的脸孔,我仍深深闻着儿时的记忆。 抬头望向芒果树梢,隐约看见木麻黄枝杈衬着树梢,一时,仿佛看见了树下的大麦茶桶,一股麦香飘了出来。 黄昏前的午茶时刻,我来到东门市场口的集市上,一样的热闹繁荣,有文市摆摊的,有游走叫卖,摇铃铛卖杂细、童玩的,眼里尽是一片升平气象;经过一个摆象棋的摊位时,两个人正托着腮,俯视棋盘,忽闻一阵花香传来,“莲花扑鼻香,纯朴传千里,现摘的莲花啊,两毛钱一朵。”一个扎红头巾的姑娘,抱着莲花笑着走来,“好香啊好香”,我买了一朵,珍惜地拿在手里,看那花瓣上还摇曳着水滴,仿佛立在莲花田里。 离开市集时,远远的,还听到姑娘的“莲花扑鼻香,纯朴传千里”的叫卖声,还闻到阵阵莲花香。 回到土地公庙前,看到翘起的庙檐上,缓缓升起一只黄色风筝,在风中飘荡着长长的尾巴;此时,内心豁然开朗,重要的是,我领悟了,找到了生命的归宿,带着平静的心,我又走向城顶街,想再看看那绵长的灯笼花竹篱。@* 责任编辑:林芳宇 相关新闻:编辑推荐: 本文转自大纪元(国内需用翻墙软件才能访问) 下载翻墙软件浏览原文:散落人间的文字:乡愁带我回到从前 手机上长按并复制下面二维码分享本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