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的一个想法是:很多时候我们也许身处一个时代变革而不自知,等后来回忆起来时,总会说xxxx年是xx的一个分水岭,但是身处当下时却难以察觉。
前段时间吴军关于「腾讯没有 to B基因」的言论在网上引起热议,我对所谓的企业基因论一点也不买账,潘乱这一篇关于企业基因论的讨论很值得一看。
吴军习惯把公司基因分为三大类: 第一类是工程技术基因,代表公司有谷歌、百度、微软; 第二类是产品基因,代表公司有苹果、腾讯、Facebook; 第三类是销售导向基因,典型的是阿里巴巴。
吴军遇到一切企业兴衰问题都会归结为基因问题,但却无法解释为什么腾讯有社交基因游戏基因,阿里有技术基因的问题。张一鸣显然没有新闻基因,连续搞社交创业失败的王兴就有外卖基因?只有技术基因的百度为什么还能做出畅销的硬件,有产品基因的腾讯和Facebook都做不出短视频。销售导向的亚马逊和阿里巴巴却做成了最有技术含量的云计算。
所谓的基因论,很多时候都是一种偷懒的思考方式,把什么现象都归因于先天条件。
基因论是一种过度静态的观点,非常地陈腐,属于**用错误的方法分析问题碰巧得到正确的结果,或者说是事后诸葛亮。
张一鸣认为基因论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宿命论,是自己不能折腾的表现。
张一鸣有次在双月会上表达了自己对基因论的反对:“现在公司大了,经常有人说我们不该做某些新业务,我们没有这个基因。那我倒要问问,我们公司的基因是什么?是移动互联网吗?公司创始团队原来是做PC网站九九房的,这和今日头条没啥关系吧?是机器学习吗?创始团队也没有机器学习专家,第一版推荐系统是我和另一位同学业余学习相关文献摸索着开发出来的,技术绝对不算业内领先。是商业化能力吗?公司成立两年后还没有商业化部门,现在好几千人。那我们的基因到底是啥呢?”
王慧文认为自我定义就是自我设限,基因论是属于给自己主动设限。因为基因这个东西是可以变化的,要用科学和技术去追求真理。
当张鹏问到美团的企业基因是什么时,王慧文答道: “最开始王兴拉我创业时,我们两个学的是电子工程,我毕业设计是焊卫星下行电路板,王兴的研究生读的是生物芯片,听看是芯片,其实是生物学,我们两个的基因不是做互联网的。
五年前,这架航班消失在印度洋的碧波之间。岸上的官员们手握信息,却因为种种原因缄口不言。
马航事件已经过去5年了,它造成的讨论已经慢慢散去,可是真相上的迷雾却越来越深。
本文是《大西洋月刊》2019年7月刊封面文章。原文印刷版标题为“‘Good Night. Malaysian Three-Seven-Zero.’”。由译家翻译,很值得一看,对于整个事件时间线整理得很清晰,基于现有的线索也做了合理的推测,可以说在整个事件被人遗忘的时候,还有人在努力挖掘真相。
看完之后第一个想法是,很多时候我们以为是天灾的事情,最后往往都是因为人祸。
这一期刘飞的漫画特别喜欢,「人生这种事情,还是得凭感觉过」。
「搜索引擎是改变人类知识获取能力的一场革命」,然而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之后,搜索市场却日益萎缩,整个互联网的入口,由集中在几家搜索引擎,变成了分散到各个APP上。caoz给的标题略显耸动,但却是不可否认的趋势。
百度市场地位的下滑,来源于中国互联网呈现出信息孤岛化的特征,淘宝,微信越来越不公开数据给搜索引擎,大量有价值信息搜索引擎无法获取,所以搜索引擎的价值越来越低,不仅仅是百度,谷歌的中文搜索质量也存在相当大的下滑。
那么响马老师也提到了另一面,说如果不是百度热衷于截获流量,热衷于创建自己的流量生态而无视其他内容平台的贡献,别人也不会抛弃搜索流量自建信息孤岛,百度也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在搜索引擎主导的互联网时代,算法只是帮你找到最终答案的工具,「你想要怎样的答案,取决于你提出怎样的问题」。而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算法越来越主导了决定给你看什么。
搜索时代的一个黄金定律,*你想要怎样的答案,取决于你提出怎样的问题。*在投喂时代,这一定律也逐渐被消解,你不需要提出问题,也不需要思考问题,你凭兴趣点击就好了。
无论从内容制作者来说,还是从平台的分发机制来说,点击率和传阅率永远是重要的指标,就算是我来设计系统,也一定是这个思路,这是商业社会,迎合更广泛的用户才能获得更大的市场。所以,即便你是非常专业的阅读者,恐怕你会发现系统推送的也都是似是而非,偏向大众口味的内容。
这里带来的最显著问题是,算法越来越主导信息的分发,为了追求更好的账面数据,迎合更广泛的用户,内容也会越来越下沉,从而也导致了用户行为的改变,不再自动去查找、过滤信息,而只是简答接受平台的投喂,在形成信息茧房的同时,也在慢慢失去自己组织利用信息的能力。
恶果已经开始发酵,这个恶果不是搜索引擎市场的崩坏,而是年轻人搜索习惯的崩坏,年轻人不再习惯搜索,不再习惯自己提出正确的问题,不再习惯自己寻求正确的答案,越来越热衷于媚俗和快节奏的消费内容。越来越沉迷于平台的投喂和饲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