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两个书生。一个叫张山，一个叫李世。张山刻薄小气，李世为人大方。一年两人同路上京赶考，吃饭、住店总是李世破费。每逢算帐，在李世付钱时，张三总是装模作样，但动作表现得十分迟缓。次数多了，李世觉察到张山是光打雷不下雨。
一次饭毕，李世正要掏钱算帐，张山又像往常一样，装出掏钱的样子，并说 “我来给”。李世顺水推舟，让其给了一回。到了下顿吃罢饭，张山就推说急上厕所，仍由李世付饭钱。李世固然大方，但对张山这只一毛不拔的 “铁公鸡” 越来越产生恶感。
这天傍晚，到了一个城镇。下店后，李世有意让 “铁公鸡” 出血，便说：“张兄，一路上咱俩日行夜宿，怕误考期，连杯酒也没敢吃。现在离京城仅剩四十余里，且考期尚远，何不饮它个一醉方休？”
“好呀，小弟对李兄慷慨解囊，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次能与李兄同路，上京求荣，实是今生之万幸。” 张山有所觉察李世的 “动机”，来了个先法制人。
“不，先前是愚弟破费得多，这次轮到张兄请客！”
“……” 张山没防李世来了个 “一针见血”。
于是，李世将店小二喊来，要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大杯喝酒，大口吃菜。张山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我张山也不是好惹的，让你吃了也不得从正肠下去。他殷勤地为李世倒了一杯酒，边喝边给李世讲起故事来：
“从前有个商人赶着一头毛驴，驮了两篓子砂壶。路上，一只恶狼尾随其后。此人马上跳上驴背，用砂壶打狼，两篓砂壶扔得只剩下最后一个，也没将狼打跑。于是便说：‘吃人的恶狼，告诉你吧，你吃老子，老子也就剩这一壶了。’ 说着，用最后个砂壶猛力向恶狼砸去……”
李世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酒，打断了张山的话：“张兄所讲之故事，愚弟也略知一二：驴驮着两篓砂壶，人又跳上其背，你想那驴能吃得消吗？所以压得驴直放屁。狼说：‘你放驴屁，老子要吃你；不放驴屁，老子今天也要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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