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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越来越多博士逃离科研?
博士应该逃离的不该是科研,而是特定的人生困境。
不要错误的定性。定性错了,整个问题就错了,而错误的问题已经预定了错误的答案,后面都是注定的一条死路。
什么叫特定的人生困境?
我们开一开上帝视角,飞到二三十年后俯视整条时间线,你会发现一件非常可怕的悲剧——
你所选择的第一项事业、你的第一个雄心壮志,大概率是会以你自己心灰意冷甚至愤懑绝望告终的。得到这个结局的时候,你是三百六十度全身心的这样认为的,没有一点点怀疑的。
但是到了二三十年后,你会发现——其实事情根本就没有你那时以为的那么严重。当时你所认定十恶不赦、如同邪魔化身的“敌人”、“小人”,其实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甚至更悲剧——对方何止没有“针对你”,甚至干脆实际上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问题的真正症结,根本就不是你当时笃信无疑的所谓“烂透了、根本没希望”,那只是你当时既无知、又傲慢,既迷茫、又自负所催生出来的一个你必须要拿到的、唯一可以保护你自己那些虚荣和脆弱的借口、幻觉而已。
你的第一份事业(有人甚至是第二、第三份都要被卷入)只是非常不幸的,发生在这样一个被诅咒的时段罢了。
在这个时段里,其实你选了什么,包括你自己自以为“完全没有类似问题”的所谓“正确的选择”,都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真正导致你失败的,是你当时追求事业的整个mindset,那一整个极易猜疑、极易生忌、极易记恨,却极难调解、极难宽容、极难释怀的mindset。
哪里是什么“绝无可能”,其实把那份工干出成绩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真正绝无可能的是当时那个不识轻重、反认得失的心。
人家给你的提醒,被你认为耻笑;人家给你的指正,被你以为凌辱。越想越真,越真越想,直到深入骨髓,积重难返,势不两立。
第一份事业、乃至第一个爱人、第一群伙伴,只是为这第一层心障做了磨石、随之凋谢了罢了。
而这问题,对一般人虽然感慨,但却多半可以称为人生回忆,但在“博士科研”这个问题上却糟糕了。
因为博士们做第一份事业时相当多人是真没机会先去社会里历一番沉浮,先拿什么“销售工作”、“客服工作”来给这份少不更事做陪葬磨刀石的——抬脚第一步,就是科研,一支付“年轻的代价”,结果就成了“逃离科研”了。
把这话点明,是为了希望多少有几个青年的博士思考这种现实的风险——如果你读博士的同时自觉的、不懈的坚持心理上的自我建设,会大大的有利于你撑过这一关。
这甚至可能不是一个“可选项”,可以等你心情已经陷入焦虑后再去考虑。当你已经陷入焦虑,你的防御心态是极度强烈的,你还是个能言善辩的博士,马力全开可以轻松的、头头是道的把天下一切道理全部拒之门外。
这层保护要在你心情放松、还有足够幽默感时就着手,对你是事半功倍的。
如果你觉得条件有限,那么盯住我的内容,这几千篇也好歹可以先给你顶一顶。
这事不应轻视,最好重视起来。
聪明的人并不见得比愚蠢的人容易想得开——因为作为自己的敌人,聪明人也狡猾得可怕。